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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你一無所有,至少還有選擇

 「當你一無所有,至少還有選擇。」 在書上讀到這句話,頗多觸動,忍不住停了下來,多回味幾次。 我想起五年前的自己。當時,我拿到博士學位四年了,卻一直找不到專職,只能在大學裡兼課,賺取微薄的薪水,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。我不知道:下學期,學校還會不會續聘我?我的課會不會因修課人數太少而開不成? 我當時近乎一無所有,有親近的朋友勸我去崇建的作文班觀課,我一開始很抗拒:我又不想教小學作文,為什麼要去觀課呢?轉念一想:學長很會講故事,就去聽他講故事吧。一念之轉,我讓自己有了選擇。當時我還不知道,這將是我人生改變的開端。 隔年一月,崇建問我:要不要去演講?我立刻拒絕了,因為我不會演講,別說從沒參加過演講比賽,我甚至有上台恐懼症。崇建給了我兩個心理建設後,我決定讓自己有選擇,抱著平常心去試試。轉眼四年過去,已講了超過兩百場,這哪是當初想得到的呢? 又有一天,崇建問我:下週要不要在他課堂上講個五分鐘的故事?我心頭一驚:我又沒打算教作文,只是來聽你講故事,而且,五分鐘要怎麼講呢?但我選擇接下這個挑戰。如今,我在快雪時晴教作文已進入第四年了。 後來,崇建又問我:要不要參加薩提爾模式工作坊?我根本不知道薩提爾是什麼,又會對我有什麼幫助?我還是參加了。第一天結束後,沒有什麼感覺。第二天一早,我坐在家門口猶豫:要出門呢?還是留在家裡看NBA總冠軍賽?我支持的馬刺正和熱火打得火熱呢。最後,我選擇出門,繼續參加工作坊。 當天結束後,我的內在湧現強烈的寧靜與喜悅,那是我進入內在旅程的起點。坐在家門口的那個選擇,居然引領我走向一條截然不同的路。 工作坊最後一天,崇建推薦大家讀托勒。托勒是誰?我並不知道,我卻選擇買了書來讀。三個月後,困擾我六年半的失眠不藥而癒了。之後,我結合托勒與薩提爾,持續幫助自己內在越來越和諧,身體的病痛竟也因此逐一消失,太不可思議了。 日後,我仍不斷在選擇。母親猝逝後,我可以繼續和父親冷戰,但我選擇和解。去年初,父親在家中跌倒,出院後,我可以如他所願,讓他回家,但我選擇安排他去養老院…… 我做了各式各樣的選擇。在選擇的當下,我並不知道那會是正確或錯誤的選擇,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。我很慶幸我不斷讓自己有選擇,並且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。很久之後,我才知道,這就是「自由」。 原來,我一直在做自由的練習題呀。而這一切,都始於五年前,當我近乎一無所有,決定踏入千樹成林觀課的那一刻,與那一步。

父親是自由的,我也是

 上週六一早,在瑜珈課裡,手機忽然響起,是我忘了切換靜音。​來電號碼很陌生,會是誰呢? 下了課,我在朋友的車上回撥,方知是父親透過養老院找我。我很不高興,因為他影響到我上課了。電話那頭,養老院裡似乎在唱卡拉OK,我們都聽不清楚對方講話,父親大概依稀聽到了我說「我剛剛在上課」,他連答了兩聲「歹勢」,我們遂結束了短暫的對話。 我還是不清楚父親找我的目的,但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在很不舒服。在車上,我未和朋友聊天,而是回到自己的內在,檢視:此刻,我有什麼感覺呢? 我有些生氣,我氣父親「老是沒事打電話給我,影響到我上課了」。 這個念頭一出現,我立刻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。取出手機,查到一個月前,他亦以同一個號碼撥給我,那時我正在某協會上課。一個月才打來一次,這不能算「老是」吧?再者,他哪會知道我的上課時間呢?他並不是故意的,一聽說我在上課,他也連忙道歉了。況且,要不是他認為重要的事,他也不會隨意打來呀。 他「影響到我上課了」,這的確是真的。但「他老是沒事打電話給我」,這則是我生氣之下的過度解釋,並非事實。我被我的情緒控制、綁架了,因此誇大、扭曲了別人的行為與動機。 思及此,我便釋懷了,生氣亦消散泰半。 這件事亦提醒我:我的內在還不夠自由。如果我夠自由,我便能允許、接納父親也是自由的,他有撥電話給任何人的自由呀。關鍵是:我也是自由的嗎?如果我夠自由,便會讓自己有選擇,我可以自由地選擇接或不接、回或不回,並為自己的決定負責。關鍵在我,不在他。 唉,自由是如此美好,也如此不易。生活中的種種挑戰,無疑都在考驗我:你想自由嗎?你夠自由嗎?你有讓自己有選擇嗎?你願意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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